第(2/3)页 李彻完全想不通,这样的人既然对大庆满是恐惧,又为什么敢于劫掠宁古郡城? “你的仇怨可以不计,但本王的仇却是不行。” 李彻语气渐冷: “你的部族劫掠本王的宁古郡城,导致无数百姓惨死。” “和前朝世家勾结,掳走大量钱财和资源。” “将我大庆百姓的尸体曝晒在道边,以此震慑我大庆军民。” “这一笔笔血账,又该如何算?” 李彻一字一句地询问,本以为得耳布会吓得面无人色,立刻跪下请罪。 但让李彻没想到的是,当李彻说到宁古郡是他的城池之时,得耳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 “你......你!”得耳布连说话都不再用敬语,“原来你是宁古郡的王,是那些罪民的王!” 罪民。 李彻顿时悟了。 他终于搞懂了,得耳布这种纠结的态度,究竟源自何处。 得耳布对大庆的感觉很复杂,他是庆帝亲封的栗末部首领,对大庆既敬畏,又恐惧。 他这个中原皇帝册封的首领,在真正的蛮族部落之中,又备受歧视。 心理学上有一种叫做皈依者狂热的效应,即后加入某一阵营的人,往往比天生就处于该阵营的人对本阵营更加忠诚、更加狂热。 得耳布就是如此,他对大庆有一种变态的向往和忠诚。 而在他心中,宁古郡的人都是大庆的罪人,是站在大庆对立面的敌对分子。 是他身为大庆皈依者,唯一能压迫的存在。 所以,他和附近其他的部族,玩了命般压榨宁古郡的百姓,降低宁古郡中庆人的地位,以此来讨好其他部族和大庆两边。 想清楚其中关节后,李彻忍不住冷笑一声:“罪民?” “没错,他们是罪民!”得耳布理直气壮,“罪民是大庆的敌人,殿下身为皇子,怎么和敌人同流合污?” “住嘴吧!” 李彻实在听不下去了,暴喝打断。 “听好了。”李彻扶剑,自马背上挺立。 “发配到宁古郡的罪犯,也是我大庆的子民。哪怕他们是罪民,也比你这个蛮夷尊贵千倍万倍!” “化外之蛮夷,不从教化,安敢在此饶舌,妄议我大庆之民?” 第(2/3)页